1932年上海闸北的枪声里,几个日本兵猫着腰往前摸,突然对面阵地上冒出排锃亮的钢盔——好家伙!那枪管子比咱三八大盖还粗半寸!领头的日军曹长刚喊出"隐蔽",就被一梭子德制毛瑟弹掀翻了天灵盖。这场面让活着的鬼子直揉眼睛:对面真是中国军队?咋火力比皇军还阔气?
这支让日军怀疑人生的队伍,正是宋子文砸钱砸出来的税警总团。老话说"有钱能使鬼推磨",这位民国财神爷愣是用钱袋子堆出了支让正规军眼红的精锐。别的部队征兵写着"识字优先",他家招兵告示直接标着"身高一米八,会写家书,无不良嗜好",知道的说是招税警,不知道的还当是选模特。有个段子说,某天蒋介石视察中央军,看见士兵啃着掺沙子的糙米饭,转头听说税警总团顿顿有肉罐头,气得把茶杯都摔了:"娘希匹!老子嫡系倒成后娘养的了!"
宋子文搞这支队伍原本是为查私盐,可架不住人家留过洋见过世面。德国教官手把手教战术,美国顾问盯着练射击,连绑腿打法都照着英军标准来。有老兵回忆:"咱们那制服呢子料,穿三年都不起球,中央军的兄弟凑近了闻,嚯!还飘着樟脑丸的洋味儿!"1937年苏州河阻击战,日军第3师团撞上税警总团的迫击炮阵地,两轮冲锋死伤惨重。联队长藤田在日记里写:"敌军弹着点分布堪比教科书,怀疑遭遇美军伪装部队。"这话传回东京大本营,参谋们对着地图直嘬牙花子。
孙立人带着突击队夜袭那晚更绝。月光底下,百来号人清一色德式冲锋枪,每人腰上别着六颗卵形手雷。有个新兵紧张得手抖,被孙将军瞥见:"怕啥?咱这装备够买鬼子半条命!"果然刚摸到日军阵地前沿,照明弹突然升空,只见中国士兵战术翻滚、交替掩护,动作利索得像拍电影。后来被抬下来的日军伤兵还在嘟囔:"他们钢盔反光...太刺眼了..."
老蒋对这支"镶金边"的部队早就心里打鼓。1938年趁着宋子文去欧美要贷款,军政部连夜发文把税警总团编入第8军。黄杰接手那天,原班军官被调走大半,有个留德回来的营长不服气:"咱们打胜仗还打出罪过了?"结果第二天就被打发去管仓库。最绝的是后勤处,原先的牛肉罐头换成咸菜疙瘩,美国军医被调走那天,药箱里连阿司匹林都成了稀缺货。
不过金子埋土里也发光。1942年缅甸仁安羌,被英国人当炮灰的新38师(前身正是税警总团残部),愣是用着膛线都快磨平的步枪,把日军33师团揍得找不着北。英军司令斯利姆举着望远镜的手直哆嗦:"上帝!这些中国人在用缴获的掷弹筒反攻!"被救出来的七千多英缅军官兵后来凑钱打了块银匾,上面刻着中文"再生父母",英文却拼错了字母——这帮大兵光记得中国军队的罐头好吃,没注意看人家臂章上番号。
宋子文晚年在美国养兰花时,有记者问起税警总团的事。老头儿摆弄着花剪直乐:"花盆再贵,也得有人会养。"这话传到台湾,正在垦丁晒咸鱼的孙立人听说后,把渔网往海里一抛:"可不是!好苗子遇上盐碱地,白瞎!"浪头打过来,那些德式钢盔、美制皮靴的往事,都成了泡沫里的碎金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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